怒视房俊片刻,强自压抑着心中怒火,没有就房俊抗拒军棍刑罚之事爆发出来,而是问道:“今日去了魏王府上?”

房俊颔首:“是。”

李二陛下耳目遍及长安,若非他不想,完全可以组建起远超明清两朝那样的特务机构,所以这种事无法隐瞒,也毋须隐瞒。

李二陛下见他并未掩饰扯谎,怒气稍竭:“魏王召见你所为何事?”

房俊略作迟疑,坦诚道:“魏王无意储位,亦不忍手足之间为了储位而有所损伤,更不愿违背陛下之意志,故而左右为难、无法取舍,请微臣出谋划策,问问可有两全之法。”

李二陛下拧着眉毛哼了一声:“你又何德何能,敢在如此大事之上置喙?所以你便撺掇怂恿魏王拉着晋王一起向朕表达不欲争储之意,然后将朕推到反面,成为一意孤行、逼迫诸子相残的暴虐之君?!”

说到后来,声色转厉,近乎咆哮,殿外一众内侍吓得瑟瑟发抖、两股战战……

若换了旁人,听闻李二陛下口中这番话语估计能吓死,但房俊深知李二陛下为人,他若当真欲治你之罪,哪里会啰嗦这么多?老早推出去抽了几十军棍打断腿再说。

房俊不答李二陛下这番诛心之问,大着胆子反问道:“陛下何以执意易储?太子纯孝,性情温和,此番关陇兵变之时的表现更是堪称优异,作为帝国储君完全合格,非只是微臣,朝野上下对此之非议犹如沸汤,不敢认同者不知凡几,陛下何苦悖逆民意?”

这句说完,他心里一横,等着迎接李二陛下疾风骤雨一般的暴怒。

毕竟这句话比李二陛下那一句更要诛心,将李二陛下易储之举定性为“违逆民意”,这是任何一位君王都不可忍受的,更何况是自珍羽毛、极度爱惜名声的李二陛下?

若在明清两朝,这两句话出口,就算房俊再是皇亲国戚、再是军功赫赫,也只有死路一条……

果不其然,李二陛下顿时好似被点着的炮仗一般,从书案之后猛地站起,几个箭步窜到房俊面前,抬起一脚便踹向房俊的小腹,房俊急忙横臂一挡,虽然挡住,却也被踹的倒退两步。

李二陛下见他敢挡,愈发暴怒,疯了一般冲上去拳脚齐出,口中大骂:“娘咧!你这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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